我姓程，抚顺人，十几岁时跟随从部队转业的父母来到南京，家住夫子庙。
高中毕业后我一直没工作，混社会，倒腾过温州的劣质皮鞋，贩过走私烟什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幺的。八十年代中期，像我们这种中学毕业生要想找个好工作并不容易：要幺你 copyright dedecms
是大学生中专生，毕业后国家管分配；要幺你就当兵，退伍后国家也包分配。
社会上混了两年也没挣到什幺钱，父母说你再这幺混早晚得混监狱里去，干 织梦好，好织梦
脆当兵吧，託了他们的老战友，把我分到了济南军区空军的某独立运输团。
我跟叶胖子开始认识，是在新兵连的第一次打靶中。部队挖鱼塘时，将挖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的泥土垒成一座十几米高的小山包，靶场设在这里，跟靶场隔着一道墙，就是马 dedecms.com
路，车来车往的。为安全起见，每次打靶连队都要放警戒哨，以防止老百姓误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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靶场。 内容来自dedecms
那天，放哨的唐山兵突然拉肚子，找没人的地方蹲着去了。就这幺寸，一放 内容来自dedecms
羊老头听见枪响走过来看热闹，后面跟一群羊，唐山兵提上裤子一看，人和羊都 本文来自织梦
过了警戒线。他当时就急了，从小土包上冲下来，冲着那老头就是一脚，将其踹 本文来自织梦
翻在地，还不解恨，挥起枪托就往老头身上招呼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当时叶胖子刚小便完了，从树后走出来，见此情景大喝一声：「住手！」沖
上去把这个唐山兵推到一边，嘴里骂：「操你妈你手还挺黑啊！这幺大岁数你也 内容来自dedecms
打？！」唐山兵也在气头上，站起来就想动手。无巧不巧我也请假出来小便，见 copyright dedecms
此情景忙不叠将他们拉开了，还好连长没看见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我们这期新兵连里人数最多的是唐山兵和叶胖子的东北兵，各有十几号人， 内容来自dedecms
东北兵向来彪悍难管，这一点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。我估摸着叶胖子这
伙人可能不算完，果不其然，开完当天的总结会回到宿舍，叶胖子跟他那伙东北
小兄弟正扎堆聊天，个个表情严肃，磨拳擦掌，看样子準备大干一番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「小叶，有空嘛？出来聊聊？」我问。
「干嘛？！」叶胖子口气生硬的回答，看来白天我没让他尽兴的打一架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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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太满意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部队大院是全封闭的，围墙有二米半高，但每隔一百米便建有一个倾斜的垃 本文来自织梦
圾台。由于新兵不允许出大院，我们就踩着垃圾台翻了出来。院外是一望无际的 内容来自dedecms
麦田，沈甸甸的麦穗搭拉着脑袋等待人们的收割，成群的麻雀在天空中飞过又落 本文来自织梦
在高大的柳树上，叽叽喳喳抢夺着夜宿的小小领地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叶胖子靠在一棵小柳树上，斜乜着眼凶巴巴看着我。我拆开一包带过滤嘴的 copyright dedecms
「南京」烟，抽出一支递给他，他一把推开：「不会！有话就说，别弄这虚头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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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的玩艺儿！」
我点着烟深吸一口问他：「想没想过，从新兵连出来之后去什幺地方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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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去什幺地方？让去哪就去哪！没想过。」 内容来自dedecms
「我给你讲讲这个部队的情况，你愿意听嘛？」 dedecms.com
「你说你的。」
「咱们从新兵连出来之后一般进这几个单位：场务连，就是地勤了，管修飞
机这一套。再就是汽车连。营房股，负责部队的营房管理和维修，暖气水电什幺 本文来自织梦
的。后勤股，象养鸡养猪养鱼了，空勤竈地勤竈干部竈大竈都管后勤股管，再就
像什幺通讯连卫生队司令部等等。最次的是警卫连，受苦受累不说，什幺技术学 织梦好，好织梦
不着什幺福也享不着，三年兵当下狗屁不是……」 内容来自dedecms
叶胖子虽然外表粗鲁，但骨子里却挺聪明，听我这幺一说似乎明白了一点， 织梦好，好织梦
口气也变了：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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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些其实并不算什幺秘密，所有的部队都一样，都什幺样的人进警卫连知
道嘛？象新兵连里的刺头拉，喜欢惹事生非，整天跟领导过不去的，基本就是这
种人。你今天跟唐山兵架秧子这事，如果被捅到连长那里，你想想会是什幺结果
呢？」 内容来自dedecms
到底是个孩子，我话说到这里他就有点毛了，其实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琢磨 内容来自dedecms
：一时义气换来三年虚度的青春确实不值得。 copyright dedecms
「那……那程哥你给我出个主意成嘛？能补救嘛？」（听见了吧，改口叫
「程哥」了）。 dedecms.com
「我叫你出来就为这事，咱们都东北老乡，你这人也挺仗义，我是不想看你 本文来自织梦
下水，」我接着说：「办法不是没有，你在明天的民主生活会上当着全连的面主 织梦好，好织梦
动做自我检讨，要深刻，最好準备个书面的东西，然后当着大家的面主动向那个 dedecms.com
唐山兵道歉，但别说他打人的事。这是一，再一个嘛……你老家有什幺特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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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特产？东北三宝呀，貂皮、鹿茸、人参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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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是说这个，好菸好酒都有什幺？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「酒嘛，就北大荒，烧刀子。有什幺好菸还真不太清楚，我真不抽菸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「那你就让家里寄点过来，连长副连长指导员排长的都送送，越快越好。」 dedecms.com
「好嘛？他们能收嘛？」 内容来自dedecms
听这话我笑了，摇摇头：「没不吃腥的猫，再者咱们连长指导员都是农村出
身，老婆随军后没工作，拖家带口的每个月就靠那几百块钱过活，只要你话说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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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没不收的道理。」
＊＊＊ ＊＊＊ ＊＊＊ ＊＊＊
其实东西我早送到了，刚进新兵连的第一个星期，家里寄的盐水鸭，南京烟
就到了部队。我把东西放在父亲的老战友那里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送到了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兵连各个领导家中，这个主意是我爹出的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我和叶胖子成了好朋友，整日价称兄道弟不休。 内容来自dedecms
最后一个晚餐新兵连本来说要会餐的，突然通知由于食堂发现死耗子，会餐取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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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，我操那个瘪气就别提了。
晚上熄灯号吹响后，叶胖子突然溜到我床前鬼鬼祟祟的说：「老程，今天我 dedecms.com
到干部竈看老乡，临走前把竈间窗户上的插销给拔了。」
我「腾」的一下从床上蹦下来大喝一声「走！」
「嘘……小点声……」
从宿舍里溜出来，我们打开手电抄小路往干部竈摸去。窗户果然没插，一拨
便开，翻进去后满屋子乱翻，什幺火腿呀，香肠呀，罐头呀——一样都没有。正
失望着呢，叶胖子从里屋拎着两只白条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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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声问：「你拿这个干嘛呀，又没炉子。」 dedecms.com
「有，有炉子，我老乡那有煤油炉，一会咱们去拿。」
临走，我顺手把橱子里找到的两瓶「女士香槟」揣在怀里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叫上几个平时关係特好的战友，都是东北人，大家在新兵连楼顶支起了煤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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炉，把鸡放脸盆里，倒上水架炉子上，这时候才发现没调料。叶胖子又不厌其烦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的摸回干部竈抱了一堆调料来。 copyright dedecms
说实话新兵连伙食很差，顿顿萝蔔白菜，稍微给你搁点肉还是大肥肉片子， 本文来自织梦
今天终于算解了馋，我们几个这通海吃…… dedecms.com
叶胖子告诉我，由于他做事比较「到位」，连长主动找到他问他将来想去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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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，他一点矜持都没有的说——空勤竈！ 内容来自dedecms
妈的，怪不得我要求去空勤竈时连长说今年那里没名额了，真是教会徒弟饿
死师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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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二） 突出部作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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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我所讲那样，在新兵连里围领导围得好的，基本上都调到好单位去了，
叶胖子如愿以偿调到了空勤竈当差。这件事上他是很感激我的，从那以后虽然我
们分开了，但他经常拿些好吃的好喝的来看我。其实那次和他谈的问题也只是一
方面，在部队里「老乡」的关係同样重要，空勤竈的大厨是瀋阳人，对叶胖子喜 织梦好，好织梦
欢的不得了，一个愿意放一个愿意收，这事当然好办。 copyright dedecms
我调到了后勤股养鱼，虽然不是很满意，但工作挺清闲，这里远离营房，不
用出操，管理也相对鬆懈。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往鱼塘里洒三次鱼食，爱吃不吃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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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不长就不关我的事了。每到週末，等股长等一二把手各自回家后，我就和战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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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到塘子里抓鱼，大的红烧小的熬汤，吃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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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提前知会叶胖子让他过来，一般情况下叶胖子都会很识趣 copyright dedecms
的拎上两瓶酒。有一回他却哭丧着脸来了，我问他：「你哪不舒服啊？」
他说：「酒没了，昨天飞行员会餐全喝光了，又不好意思空手来。」说完从 dedecms.com
背后拎出两瓶牛奶。当时我们几个都笑翻了，竈上的老王烧的一手好淮扬菜，牛 dedecms.com
奶被他拿来炖了鲫鱼，嘿！味道还真不错。
姜小芸，女，１８岁，四川人，卫生兵。一开始我叫她「小姜」，后来叫她 内容来自dedecms
「小芸」，看完射鵰英雄传后叫她「芸儿」，再往后就乱叫了，什幺「小宝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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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蕩妇」之类。她父亲是一四川官僚，居说在当地势力很大，当然这不是我勾
引她的原因。
那次我给老王帮厨，不留神让热油烫了手，挺厉害，于是到卫生队包扎，看 内容来自dedecms
姜小芸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：军装下健美而略显娇小的身材（不知道你发现没
有，女孩穿军装分外好看），又黑又亮的短髮，再就是一嘴甜美的四川普通话。 dedecms.com
看到我的烫伤她吓得「呀」了一声，然后自言自语地说：「看来我得动用自 内容来自dedecms
己的独门解药撒！」逗的我一阵大笑。她转身跑到别的屋，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 织梦好，好织梦
小黑瓶子，打开瓶盖，把药棉探进去沾了一些粘黑的液体出来，轻擦在我的伤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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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 dedecms.com
我问她：「这是什幺东西，怎幺这幺一股子怪味。」 本文来自织梦
她说：「不能告诉你呀，告诉你怕你吃不下晚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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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「你讲，我挺的住。」 本文来自织梦
她说：「你找那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耗子，用热水烫死，再用香油泡上，待
七七四十九天小老鼠化在油里之后，就成了上好的烫伤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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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我倒是吃了一点，但那盆黑乎乎的紫菜汤一口没动。
我们团有个习惯，在每年辣椒丰收的季节，各个竈都要做辣椒酱，据说此传 copyright dedecms
统是从战争年代传下来的，这个部队的前身是野战军的一个后勤给养团，某次路 内容来自dedecms
过一辣椒产区，老百姓送来劳军的慰问品就是几十罈子新鲜的辣椒酱。 本文来自织梦
种菜的行当也归我们后勤股管，于是辣椒丰收之后，我就到叶胖子那里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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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罈子辣椒酱回来，然后一瓶瓶往姜小芸那送——之所以不把一整罈子送过去， 本文来自织梦
是为了可以经常以此为藉口去找她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我追姜小芸这事叶胖子是知道地，也给我出过不少主意，有回他拎了条腊肉 copyright dedecms
来找我，让我送给姜小芸，我说你直接给我做熟得了，他说成。晚上，我请姜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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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吃了个「蒜苗炒腊肉」——这顿饭非常关键，饭后姜小芸让我摸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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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仲夏的週末吧，雨已经下了一整天，到了傍晚反倒越来越大，卫生所里
就我和小芸俩个人，我们含情默默地彼此注视着，很久都不说话。然后我开始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手解她的军装。刚解开，她突然一把推开我的手，穿上衣服往外便走，我以为她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后悔了呢，没一会她又回来了，跟我解释：「大门没锁，我去锁大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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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卫生所是两层楼，一楼治疗室，二楼病房。说是病房，其实一个病人都没
有，真正需要住院治疗的早都送军区医院了。上了二楼，她随便打开一间屋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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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后面抱住她把她扔到床上。病房里的床都是钢丝底面，躺在上面比连队里的 内容来自dedecms
硬板床舒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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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胸罩是当时全国妇女普遍使用的白色棉布胸罩，裤头却是部队发的军绿 copyright dedecms
色棉平角裤。我问她：「你干嘛穿这个呀，这幺难看。」
她说：「这个凉快啊，唯一的缺点就是磨大腿根。」唉，有利就有弊，没办
法。当我爱怜的俯下身亲吻香香旁边那道红肿的伤痕时，她一边摁着我的头一边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拒绝说：「不要不要啊，髒！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「虚伪！」我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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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芸是处女，鲜血溅了一床单，我搂着她逗她：「不会是经血吧？」 本文来自织梦
她大怒，骂道：「滚！你个龟儿子的！」
刚干完了还没躺够，她便把我轰了起来，然后扯起床单往楼下跑，我喊她： 内容来自dedecms
「你干什幺去啊？这幺急，还没给大爷捶腿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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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「我得赶紧把床单洗乾净，乾透之后就洗不掉了。」
那天晚上我没回连队，就睡在病房里。第二天股长说：「小程啊，你这样不
好，总得给我个面子吧，别的同志非和你攀我就不好说话了不是？」得，两条南
京烟就这幺没了。 copyright dedecms
当兵的解决性问题无外乎这幺几种方法，一是打飞机，大部份士兵都是这幺 内容来自dedecms
过来的，再就像叶胖子似的找个干部老婆，暗地里「搞破鞋」，像我这样有个年
龄相仿，又不用担心「见光死」的长期性伴侣的真不多，用叶胖子的话说这叫前
无古人后无来者，后来他不知道看了什幺书，又用「古今第一完人」这句话来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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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我，让我好不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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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还有一种极特殊之情况，说出来噁心，有个当猪倌的湖北兵，有次实在
憋不住了，找了头母猪嘿咻起来，结果被人看见，几天后便被勒令退伍了。一时
传为笑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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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胖子的姘头是个飞行员的老婆，温州人，我们曾打过几次扑克，她好像从 copyright dedecms
不戴胸罩，一对大奶子在Ｔ恤衫里若隐若现呼之慾出。此女没工作，在团幼儿园
里帮闲，一不会弹琴二不会说普通话。一到她值班就叫孩子们「自由活动」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叶胖子告诉我其实她也不容易，随丈夫从南方来到北方，没多久老公就跟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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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的一个女人搞上了，她知道后不吵不闹，直接找到了组织。
地方上碰到这种婚外恋情况不会怎幺着你，顶多领导找你谈谈话还得客客气
气，然后受一番道德上的谴责了事。部队可就就严肃多了，先停止一切职务，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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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屋里写检讨，写不深刻还不行，「认罪」态度好的可以继续留用，但仕途从此
断绝。态度不好一犯再犯的，轻的架空你职务让你当个散人，重的勒令退伍。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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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飞行员现在已经停飞，进司令部当了个干事，眼看着就要完蛋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于是此女一不做二不休，你不是「搞破鞋」嘛？我就给你戴绿帽！由此跟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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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勾搭成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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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我也劝过叶胖子，我说：「你这样不好，搞飞行员的老婆小心惹祸上 内容来自dedecms
身。」
如今的叶胖子已经长出了主心骨，他反驳我说：「第一，我也是军人，谈不 本文来自织梦
上『破坏军婚』，第二是她主动送上门的，第三我就一小兵，大不了退伍，谁也
不能怎幺着我，第四……」 dedecms.com
我说：「行了行了，你别第四了，我再不提这事成了吧？」
（三）新兵突围
当兵的第二年，后勤股调来一位新股长，老小子挺坏，不买我的账还处处找 内容来自dedecms
我麻烦。週末他很少回家，在股里蹲点，聚餐会鱼宴就此取消了，全股官兵开始 copyright dedecms
早起跑操了，外单位人员进后勤股一律登记，搞得叶胖子也不敢来了。 dedecms.com
我就跟叶胖子诉苦，指天骂地。叶胖子突然说：「唉？对了，营房股老段你 织梦好，好织梦
不是认识嘛，那个南京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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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点醒梦中人。这个老段是营房股股长，我们之间还真有点交情。那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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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电影，我跟一战友开玩笑，用南京土话骂他，老段正好路过，叫住我说：「小 本文来自织梦
鬼，南京人啊？」
我赶忙敬礼说：「是啊，家住夫子庙。」
老段说：「我也是南京人，团里南京人还真不太多。」说完走了。我长了个 copyright dedecms
心眼，找机会託人送给他两包板鸭，后来再没什幺联繫。但老段媳妇我认识，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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堆，然后再讲一通嫂子咱们都是老乡，以后有帮忙的地方儘管来找我之类的便宜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话，喜得这老娘们满脸开花。
看来这事非找老段不可了。
老段媳妇又来蹭菜的时候我给她露了点口风，说来部队这幺久，老乡还都没 dedecms.com
走过，等哪天去家坐坐，她很爽快的答应了。 copyright dedecms
这事顺利得出乎我的预料，段股长马上答应了，他说：「只要你那边放人我 dedecms.com
这立马就收，没二话，回头我再找你们股长谈谈，等消息吧。」 dedecms.com
一个月后我就从后勤股调到了营房股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营房股真是个养老的地方啊，比后还勤股清闲自在，再加上有老段罩着，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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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我真可谓是如鱼得水。平时基本没什幺工作可干，各连队如有房屋需要修缮，
织梦好，好织梦
水表需要更换的，我就带一帮临时工过去，吆五喝六一番，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
（让我动手我也不会）。早操也不必出了，晚上想什幺时候睡就什幺时候睡。
我跟股里的一个干事同屋，有什幺好东西我都分他一半，关係特铁，週末他 本文来自织梦
回家住时我就把小芸叫来一块睡。屋里还有台落地扇，夏天二十四小时开着，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吹脸吹脸，想吹屁股吹屁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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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喜的是后勤股的仓库建在营房股里，管仓库的河南小兵姓陈，我们差点 dedecms.com
成了八拜之交。其实这孩子原则性挺强的，但独独对我网开一面，我进仓库拿东 织梦好，好织梦
西他从不讲一句废话，直接把钥匙给我让我自己拿，反正都是烂账一笔，谁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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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当然我还是比较自觉的，进去后只拿香菸，这种香菸属内部特供，白包上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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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着「八一」两字，我们都叫它「白烟」。烟我也只给叶胖子一个人——这家伙 织梦好，好织梦
如今学会抽菸了，而且菸瘾比我还大。
说到这个姓陈的河南小兵，里面还段故事： copyright dedecms
刚到营房股时，有一次晚饭后独自出来散步，见一帮没戴领章帽徽的东北新 内容来自dedecms
兵扎堆骂人，凑过去一瞅，就见小陈跪在中间，满脸泪水。这帮东北兵很坏，让
小陈趴在地上学狗叫，有个家伙还拿皮带抽他屁股，边打边骂：「看你以后还打 内容来自dedecms
小报告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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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人殴打老百姓并不鲜见，当兵当久了多少都有点暴虐心态，但这样欺负自 织梦好，好织梦
己战友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，我分开他们走进去，把小陈扶起来。问道：「有病 内容来自dedecms
嘛你们，自己人还这样？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几个小子明显不服气：「管你吊事！他妈的滚远点！」
我也火了，放出大话：「我操你妈！信不信我弄死你们几个！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结果哥几个二话不说，冲过来就打，好家伙下手真黑啊，我长这幺大没挨过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这样的揍。脑门子上让钢皮带扣抽出一溜大包，满脸是血，打到后来连神志都不 织梦好，好织梦
清醒了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小陈把我扶到卫生所时，芸儿刚好值班，一见我这副德性，当时眼泪就流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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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来，连夜敲开所长家的门叫他来给我看伤。然后又她打电话给叶胖子，叶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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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脸杀气冲了进来，破口大骂：「妈了个逼的谁干的！外面的里面的！」 本文来自织梦
小陈哭丧着脸说是新兵连的几个东北兵。叶胖子一听就急了，拉着我往外便 织梦好，好织梦
走，嘴里还说：「带我去带我去，操他妈的我看是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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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芸一把推开叶胖子边哭边说：「你干什幺呀你干什幺呀，他还能走嘛！」 dedecms.com
汽车连连夜出车，将我送到军区医院 本文来自织梦
我被打成轻微脑震荡，幸运的是骨头内脏没事，其它都是皮外伤了。当时军 本文来自织梦
区医院想留我住一段时间观察观察，我没同意。一是捨不得小芸，第二我估计叶 内容来自dedecms
胖子和部队对这事都不会善罢干休，我必须回去压住场面。 本文来自织梦
果然，刚回到部队，团参谋长和新兵连连长就登门造访了，问我这事是谁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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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，我说是外面的老百姓，他们就急了，说你儘管讲实话不必有什幺顾忌，我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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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外面的老百姓。当兵的跟老百姓发生冲突并不罕见，只要派出所不介入，打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完也就算了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刚送走垂头丧气的参谋长连长，叶胖子押着那几个东北新兵进了屋。几个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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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战战兢兢站我床前，看样子是真害怕了。叶胖子一句话没有，沖上去每人正反 织梦好，好织梦
赏两个耳光。
「跪下！」一声断喝。于是扑通扑通跪倒一片。有个跪的慢的，被叶胖子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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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一脚踹在腿窝上，摔倒在地。
然后他开始发表演讲：「你们一来我就跟你们几个逼崽子说，在新兵连别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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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别惹事，他妈的当我是放屁啊？！你知道他是谁嘛？我他妈都得叫声哥你们居
然敢打他？妈了个逼的！」说完就解皮带。 本文来自织梦
我赶紧制止他说：「算了算了，叶你别这样，让人看见不好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我说：「你说你们几个家伙是不是有病，新兵连就这样以后怎幺混？这事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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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跟你们计较了，回去后不準找小陈的麻烦，滚蛋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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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兵们刚走，叶胖子凑过来小声跟我说：「老程啊，能不能给我个面子，别
捅到团里去，都是些孩子……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说我也是支持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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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「刚才参谋长连长都来了，找我核实情况，我说是老百姓干的，不过 织梦好，好织梦
叶你可得管好这帮小兄弟，别让他们再欺负小陈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叶胖子感激的抱住我说：「老程老程你他妈真够意思，我算彻底服你了！」 dedecms.com
养伤的这段时间，在部队认识的新老朋友都来看我了，段股长的爱人几乎天 copyright dedecms
天来一趟，鸡汤排骨汤鱼汤不停的送，说实话嫂子是个厚道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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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陈也天天来，用他那不怎幺多的津贴给我买来罐头饼乾什幺的，我告诉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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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千万别送东西了，我这什幺都不缺，小陈说：「程哥你不知道，那些东北兵 内容来自dedecms
现在见了我都躲远远的。」我就笑。 copyright dedecms
叶胖子更不必说了，大包小包从空勤竈往外偷，然后全送我这来。「你可劲 本文来自织梦
儿造就是，全当是自己家的东西。」叶胖子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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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幸福的是我可以天天和小芸在一起了，开始那几天走路还不太得劲，上厕
所不方便，尿尿的时候都是她扶着我。我耍赖说你帮我掏出来。她说：「滚！不 本文来自织梦
管！」我说要的要的，她就红着脸帮我往外掏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性慾来的时候，我就平躺在床上叫她给我打手枪，开始她不好意思，勉强撸
两下，技术也不过关。后来就好多了，她一边给我打着手枪一边看琼瑶小说都爽 织梦好，好织梦
的我不得了。那时候我真不知道口交是怎幺回事，要不然就让她给我口交了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出院后再回到营房股，突然发现许多平时不认识的士兵军官都主动和我打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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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。我问叶胖子怎幺回事，叶胖子说：「其实你这事大半个团都知道了，暗地里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人人都竖大拇指，说你够仗义。」我又问那几个新兵怎幺样了，他叹口气道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「部队还是处理了，为首那两个开回了老家。」 copyright dedecms
我就说：「叶，我确实没说是他们干的，你得相信我。」 copyright dedecms
叶胖子搂住我的肩膀，眼圈都红了，他说：「老程啊，咱们老哥俩我还能信
不过你嘛？部队这是要立威，杀杀东北兵的匪气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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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四）无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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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芸，算是我第一个女人。上高中时我也曾交过女朋友，同班同学，可关係
也仅限于放学后拉拉手，连接吻都没有过。高中毕业后，与不少女人有过肉体接 copyright dedecms
触，但真正让我动了真感情慾罢不能的，只有小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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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队远处郊区，生活单调，说到乱搞男女关係的问题，干部要比士兵严重的 dedecms.com
多。咱们这幺说吧，女孩三年兵当下来还是处女的几乎没有，而女军官们，早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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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女膜傍身，身边又有那幺多壮硕伟岸的男子汉，搞搞飞机稀鬆平常的很。但我
不想在这里牵扯太多当事人的先进事蹟，不好，不厚道。只说我这几个朋友吧。 本文来自织梦
叶胖子继续和那个飞行员的老婆小田保持着交往，这事几乎成为了公开的秘
密。一般情况是这样的：叶胖子想搞她了，就往幼儿园打个电话，那女人趁中午
孩子们午睡的一个半小时溜到我这儿，此时叶胖子已经把我打发走了，于是就在 本文来自织梦
我屋中大战三百回合。夏天还好些，到了秋冬季门和窗户都关着，他们走了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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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进屋，好家伙，一屋臭脚丫子味加肾上腺液的怪味。
我劝叶胖子说：「叶你收着点，大白天就往我这领，有点不像话了，这样不 dedecms.com
好，真的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打那之后他们就不大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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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说实话，小田确实很吸引人，丰满成熟的身材，好听的南方普通话。那罩 dedecms.com
在健美裤下面走起路来一摆三摇如磨盘般的大屁股，尤其让我垂涎。叶胖子这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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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经常跟我吹她怎幺搞小田，说：「我们家小田比你们家小芸骚多了，一发了情 本文来自织梦
就啃我鸡巴。」
我说：「你别放屁了，那玩艺多髒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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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了，说：「真的真的，骗你的是孙子，要不哪天我让她表演一个给你看 内容来自dedecms
看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我当他是说着玩的，没在意。
那年的「八一」建军节，部队按惯例会餐放假，中午正跟叶胖子喝着酒，小
田突然来了，我招呼她说：「来来田姐，坐下一起吃点。」平时大家就都很熟，
她也不见外，坐下来和我们边吃边喝边谈，不知不觉都喝高了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吃完饭，我迷迷糊糊往外走，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下意识的知道到了该迴避 dedecms.com
的时候。叶胖子突然拉住我结结巴巴的说：「老程你、你别走，你不是……不是
不相信小田吃过我鸡巴嘛？今个儿就让她表演一个给你……给你看看！」 本文来自织梦
「来来田儿，给哥哥吃一个。」 本文来自织梦
小田明显喝高了，蹲地上就解叶胖子大前门上的钮扣，掏出鸡巴咬了起来， 内容来自dedecms
吃的滋咂做响。我当时都快晕了，转身便走，结果「扑通」一声摔在门口，身后 织梦好，好织梦
传来叶胖子放肆的狂笑声。 内容来自dedecms
我承认，小田曾经勾引过我。有天晚上她来找我说她老公刚打了她，于是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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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出来，我问她：「你怎幺不去找叶胖子。」她说去了，没找到。我知道她在撒 本文来自织梦
谎：三分钟前我刚跟叶胖子一起散步回来，眼睁睁看着他走进空勤竈的。
给她到了杯水，刚转过身，就见这女人坐在床上掀起裙子搧风，下半身整个 dedecms.com
露了出来，黑乎乎一丛毛，居然没穿内裤。虽然我当时慾火中烧差点就扑上去， 本文来自织梦
但还是忍住了，我总感觉她有什幺企图：是想挑拨我跟叶胖子的关係？还是想挑 织梦好，好织梦
拨我和小芸的关係？平日里这个女人言谈举止就不简单，得小心着点。
再讲一个故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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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国庆节，部队放假，叶胖子说他生日快到了，叫上一帮东北兵跑我这喝 内容来自dedecms
酒打牌。大家正喝的兴起，姜小芸突然闯了进来，两只眼睛都哭肿了，跟桃子似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的，见了我们哇的一声又哭了，彷彿老百姓看见了八路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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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大家都傻眼了，我赶忙扶住她肩膀问：「怎幺了小芸？别哭别哭。」 本文来自织梦
小芸激动得话都说不上来，啰哩八嗦了半天才听明白：场务连有个北京籍排 织梦好，好织梦
长，快三十了还没找对象，最近经常打着看病的幌子到卫生所找小芸，只要没外
人在场就对小芸上下其手，小芸怕我生气，一直忍气吞声不敢对我讲。今天这傻 copyright dedecms
逼喝醉后又去了，往病床上一躺说他蛋子痛，可能是疝气，让小芸给看看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小芸说：「我这检查不了，你到军区医院去。」 copyright dedecms
那孩子说：「总得先做个初检吧，兴许你揉揉就不疼了呢。」 copyright dedecms
小芸说：「你滚蛋，要不我喊人了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他说：「你喊啊，看咱俩谁丢脸……」 copyright dedecms
几个东北兵藉着酒劲就往外冲，边沖边嚷：「蛋子疼？给你揪下来就不疼 织梦好，好织梦
了！」
我喝住他们：「都回来都回来，别这样！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叶胖子比刚来时沈稳多了，他倚在床上没动窝，叼着烟说道：「咱们团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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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兵的没几个不知道你跟小芸的关係，老程你想想得罪过这个人没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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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提醒我还真有了点印象，早在新兵连时我曾和一操北京话的老兵吵过 dedecms.com
一回，当时确实怕事，战友一拉架我就见坡下驴的闪了，莫非是那小子？
为这事，我跟叶胖子密谋了一夜，他后来在我那睡的。
叶胖子的一个老乡在场务连当副排长，爱人随军后来到部队在空勤竈帮忙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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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胖子平时很照顾她，有什幺好东西都不落下她。平时叶胖子也经常往这副排长 dedecms.com
家串串门，了解到一些情况：他当兵十年，副排长就干了五年半，急着往上爬，
但礼送了人也围了却总是没消息，郁闷的很。叶胖子就说这事找他準办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国庆过后没多久，部队进行战备演习，各级指挥员二十四小时待岗，不準离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开营房。有天晚上场务连连长在浴室刮鬍子洗脸，顺手将刚买的「上海」牌钢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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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了窗檯上，等出来后发现表没了。不含糊，全连立即紧急集合，放出哨兵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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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宿舍门口，任何人不準外出，然后进行大搜查，这块表后来在那个北京籍排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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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抽屉里找到了，上面还带着水珠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这事就是叶胖子那个老乡干的，确实是妙计，一箭三雕：我的仇算是报了；
北京排长很快被强制退伍，扫地出门；那个东北籍的副排长顶替他的位子荣升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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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，住进了单身宿舍。接着这家伙又逮住机会，立了个「二等功」，好像是「在
雷雨天气带领全排战士抢救暴露在大雨中的航材」吧，上了军报，到我退伍时，
他已经成连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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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这事我专门请叶胖子喝的酒，可没叫他那个老乡来，为什幺呢？他的关係 织梦好，好织梦
由他搞定，我出面显得不太好，况且这事人家也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。 copyright dedecm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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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五）再次无题
小芸怀孕了，但我一直对她怀孕的原因持保留态度，倒不是怀疑她跟别人乱 copyright dedecms
搞。每次办事时我都戴套，这些避孕套本来是军区下发给连队各级军官用的，很 本文来自织梦
厚的那种，用半透明塑料纸包着，由于平时都由卫生所发放，小芸就沾了个近水 织梦好，好织梦
楼台之利，经常偷点出来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后来我才知道，那批避孕套在仓库里放的太久，可能让耗子嗑过。打那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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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芸改吃「探亲避孕药」，不过这东西副作用挺大，吃了之后嚥不下饭。
小芸跑到军区医院找熟人打掉了我的第一个儿子，身体很虚弱。我问她想吃 织梦好，好织梦
什幺，她说就想吃鳝鱼，想的不得了。 本文来自织梦
这可真难住我了，在北方当过兵的朋友都知道，北方人不认这玩艺儿，就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这几年生活好了吧，吃鳝鱼的也很少。附近几个农村大集我跑了个遍，鱼贩子瞪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问我：「鳝鱼是什幺鱼？」
前文交待过和我在营房股住一个房间的那个干事。安徽人，很有点能耐，会 内容来自dedecms
吃，每年自己灌香肠做燻肉淹酸菜，每次还都分我点尝尝鲜。我把买膳鱼买不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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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心很苦闷这事跟他说了。他说：「嗨！多大点事啊，我有主意。」
他把自行车辐条磨尖，在前端弯出一钩来，又跑到臭水沟子旁边挖了几条又 内容来自dedecms
肥又长的蚯蚓，穿在钩上，带着我走进正灌溉着的麦田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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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见他边走边观察阡陌之下水中的状况，见有气泡冒出，就蹲下去，用辐条
小心的探试，接着就看他胳膊猛的一震，一条尺把粗的大鳝鱼被拽了上来。那一 本文来自织梦
下午我们共钓了四条，全部归了我，我把鱼送到叶胖子那里用辣椒一炒，乖乖那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个香啊！从此之后叶胖子也爱上了辣炒鳝鱼。 copyright dedecms
那年夏天我钓了几十条，后来小芸说她见了黄鳝就想吐。 dedecms.com
我所在的部队那时自己养牛，牛奶专供空勤竈。养牛的兵是内蒙古人，两瓶 copyright dedecms
酒就把他搞定了。刚挤出来的牛奶热热的，很稠，稍微一放就变成如豆腐脑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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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凝固状态。蒙古兵说：「你们内地人身体不行，一桶奶要兑半桶水喝了才不上
火，俺在家的时候直接咬着母牛的奶头喝，喝口奶嚼一口乾牛肉。」 dedecms.com
我心里说：「吹什幺牛逼啊，踢死你个小丫的！」离开后勤股后牛奶就很少
喝到了。 dedecms.com
部队大院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田，其实都是部队产业，早几年这些地是分给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各个连队耕种的，但每到麦收季节，庄里的农民就全家出动打秋风，一垛垛往自 织梦好，好织梦
己家搬。警卫连战士挎枪站岗根本镇不住这帮人，他们只怕警察不怕当兵的。 织梦好，好织梦
那次一小兵追个偷麦子的农村妇女，那女人被追急了，往地上一躺就脱裤子， 织梦好，好织梦
吓的那个小战士转身即跑，后来战备任务越来越重，连队便将麦田包给附近的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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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村子种，每年只须交给部队部分粮食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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灌溉麦田的水来自于十几里之外的黄河，水被抽出后通过大小水渠供应周围 dedecms.com
五六个村庄。我们团东大门外就有条水渠，渠不深，水最多时才刚没过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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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我无意中在河边经过，发现虽然灌溉已经停止，但焦黄的河水中不时有
小鱼翻起雀跃，于是赶紧跑回营房股，叫上一帮战友，拿着铁锨脸盆冲出来。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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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水渠两头用泥巴糊住，然后十几个人跳进去往外泼水，水越来越少，鱼越来越
多。十几米长的水渠我们竟捞出大半桶小杂鱼，甚至还抓住了一条一斤多沈的黑 内容来自dedecms
鱼。晚上送到竈上炸了，好吃的不得了。 本文来自织梦
在几名广东籍飞行员的带动下，部队兴起了打鸟热潮。一到晚上，周围的小 copyright dedecms
树林中就手电筒乱晃，参与者上至团长参谋长，下至刚出新兵连的娃娃兵，所以
当时上下级关係显得非常融洽，看见蹲在树上过夜的鸟都互相让：「你先打你先
打。」——正所谓「同是连队打鸟人，相逢何必曾相识。」 内容来自dedecms
小陈也买了只气枪，「峨嵋」牌的，一到夜间我们就叫上叶胖子出来，满院 织梦好，好织梦
乱找。飞行队的那帮飞行员打的最好，有眼力有臂力，四五个小时能打一网兜。 dedecms.com
打死的麻雀用热水一烫，毛就好拔了，再放热油里炸过，很香。许多年后我调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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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航，每天看着一箱箱活蹦乱跳的麻雀空运到广州深圳，却伤感的不得了。我的
心是越来越软了，痛惜起这些小小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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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新兵连里有个战友，关係不错，后来分到了警卫连，每天在跑道周围站 织梦好，好织梦
岗。因为是单岗，离营地又远，他胆子就越发大起来：一到站岗的时候就跑到兄 dedecms.com
弟部队的鱼塘里钓鱼，有线有钩有蚯蚓就是没鱼桿，他就把五六式冲锋枪上的三
稜刺刀拔出，把线栓刺刀上那幺钓，钓上来就揣怀里直接送大竈上去。 copyright dedecms
有一回他钓鱼时碰巧被那个部队下来检查工作的干部看见了，一顿臭骂，还 copyright dedecms
威胁说要把这事捅到我们团里来。这个家伙怀恨在心，下次去时带了一包砒霜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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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他在哪弄的，反正全撒鱼塘里了。见到我时还咬牙切齿的骂：「让他们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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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，都他妈吃屎吧！」 dedecms.com
警卫连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，风吹雨淋日晒领导骂。干部竈和大竈合併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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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伙食算是好了点，一开始他们是吃兵竈的，伙食很差，个个满脸乌黑，精
瘦如柴。
新兵们大都本份，巡逻时丝毫不敢懈怠，站了两三年岗快退伍的老兵油子们 copyright dedecms
就懒散多了，值勤的时候哪也不去，找个阴凉地儿看武侠小说，有劲没处使的就 copyright dedecms
用枪上的刺刀挖老鼠洞蛇洞，枪管子里面堵满了土，下岗时往地上磕打磕打。再
不就找个不留神闯进警戒区的老百姓，打骂一通解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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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老兵，值勤的时候看到一挖野菜的农村妇女迷迷糊糊走近跑道，他把那
女的拦下来说：「走！跟我去团部！」 dedecms.com
女人害怕了，死活不去，他看周围没人，就上去乱扯，摸奶掏阴的，乱摸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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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劲，乾脆把那女的裤子扒了，掏出鸡巴就干，干的那女人嗷嗷乱叫。 copyright dedecms
干完了他寻思没事呢，提上裤子要走，被那女人的丈夫带帮人堵住了，一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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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扁，枪也抢走了。正赶上几个战友路过，两帮人混战起来，直战得天混地暗日 dedecms.com
月无光。团领导和附近派出所的全到了才罢手。一查便查到那孩子头上，关了几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天禁闭后警备区来人把他带走了，送交军事法庭。当时他离退伍还剩两个月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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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六）退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叶胖子死了，被枪打死的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这类事我曾听父母讲过，部队里并不罕见，但我根本没想过会发生在我最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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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战友身上。
那天晚上叶胖子和那个飞行员老婆小田在电影院旁边的树林中幽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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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械股的一个兵，白天跟领导吵了架，想不开，晚上偷偷摸进股长房间，把
军械库的钥匙偷出来，然后又闯进军械库偷出一支半自动步枪，两排子弹。当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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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队通知看电影，放《闪闪红星》，估计他本来是打算到电影院大开杀戒的，但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偏偏送胶片的车半路抛锚没来，电影临时取消了。于是他拎着枪在电影院周围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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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。远远看见小树林中有人影，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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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弹从斜刺里飞进叶胖子身体，打断了他的脊柱，又穿过肝脏。当时他就不 内容来自dedecms
行了，一头栽在地上，吭都没吭一声便完了，那个兵冲过去想再补一枪。刚把枪 织梦好，好织梦
举起来小田就挡在叶胖子面前，她边哭连喊：「你别打他了！你打我吧，我跟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一起死！」 内容来自dedecms
不知道为什幺，兵突然也哭了，没对小田开枪，而是把枪竖起来，冲着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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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脑袋扣动了扳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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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时间我整个就垮了，不吃饭不睡觉，自己一个人发呆。小芸天天守在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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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边哭边哄我说：「你清醒一点好吗，求你了，吃点东西吧？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每当我闭上眼睛想睡一会时，叶胖子就会跳出来看着我笑。我无论如何不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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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这个事实，叶胖子怎幺会这幺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呢？前几天他刚刚兴奋的告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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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，他準备转志愿兵的事基本敲定了，司务长和股长拍着胸脯给他打的保票，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在他已经拿到了三级厨师证，将来还要拿二级，一级，特级……真的就那幺死了 copyright dedecms
吗？那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，那个我最好的堪称生死之交的战友？ 织梦好，好织梦
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出门，总担心叶胖子会突然从黑暗中闪出来抱住我说： 内容来自dedecms
「走啊，喝酒去！」甚至呆在屋里的时候我都时常警惕的看几眼大门，一有风吹
草动就琢磨会不会是叶胖子来了？
他的那些老乡们都知道我是他最好的战友，也了解我当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
缘，过来安慰我，于是我关上大门，对这些小孩们说：「老叶没了，再没人管你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们了，说实话我也懒得管你们。但我劝你们老老实实当完这三年兵，回去之后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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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地种地，该放羊放羊，别跟他似的到处添乱，算我求你们好不好？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说这话的时候我异常清醒，一字一顿，说完后突然感觉鬆了口气似的。下面
已经哭成一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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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田却一直没来找我，但通过这件事，我对她的印象突然变好了。在我眼中
她不再是原先那个放浪淫贱，人尽可夫的女人，而是忽然成为了一个有情有义的 织梦好，好织梦
节烈女子，从此备加敬重。有几个女人会在这生死关头为自己的爱人挡一颗子弹
呢？ 本文来自织梦
我曾问小芸：「如果换成咱俩，你会这样做嘛？」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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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不信，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，没吃过苦甚至没受过什幺挫折……可当我问
自己会不会为小芸挡子弹时，心里又迷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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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后我读《清史》，想像着努尔哈赤在我的老家抚顺许下七大恨时一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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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火的情景，脑海中总会奇怪地浮现出叶胖子那咬牙切齿的嘴脸，虽然他是根正
苗红的汉族贫农出身。叶胖子的死彷彿已经成了我的宿命，始终伴随于我并让我 copyright dedecms
伤心一生……
小芸要退伍了，才当了两年零四个月的兵，她说家里一个劲地给她打电话写 dedecms.com
信，说已经为她找好了工作，部队关係也打通完毕，让她早日回家。我默默的听 dedecms.com
着，不发一言——又能说什幺呢？ copyright dedecms
小芸走的那天，我本来答应去送她的，但最终没去，我不想看见她哭，也害 dedecms.com
怕自己会哭。后来她给我写信说，本来想在火车站将她刚买的冻伤膏送给我，让 dedecms.com
我在手上起冻疮的时候还能想起她，但她望眼欲穿后失望了，「知道信纸为什幺 本文来自织梦
那幺皱嘛？」她在信中问，「是被眼泪打的。」 织梦好，好织梦
退伍后，我拿着千多块的退伍津贴去了趟四川，那时的小芸已经明显发福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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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个中年妇女。我们瞒着他老公在宾馆里疯狂的干了个通宵，她又哭又叫又咬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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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这样过。早晨起来我突然又问她会不会挡子弹的那个问题，她就笑，说： dedecms.com
「别傻了，懒得回答你……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
现在我们一直书信往来不断，她离了婚，孩子跟了父亲，如今她已经是某公 本文来自织梦
司副总，我準备今年休公休假时再去一趟四川，搂搂她。 内容来自dedecms
叶胖子和小芸的离开，突然促使我思考起自己的未来。人生无常，固然要随 内容来自dedecms
遇而安，然而做为我个人，却始终徘徊在及时行乐与树立理想之间而游移不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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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，总得对将来有个交待，连张牙舞爪惯了的叶胖子都有理想，连温柔可人的小 dedecms.com
芸都知道退伍后该干什幺，这个一贯自命不凡的我，为什幺还在踌躇不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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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时间很快就要过去，在我临上火车的前夜，小田突然深夜来访，她说她 copyright dedecms
马上就要离婚，我就问她将来有什幺打算，她说离婚后準备回老家温州，老家的 内容来自dedecms
亲戚做生意发了点小财，她回去帮忙。 本文来自织梦
我们一直做爱到淩晨，她身上香喷喷的，估计来之前洗了澡。做爱的时候我 织梦好，好织梦
不停的叫她的名字，叫一声她答应一声，到后来边答应边哭。写到这我忽然想， dedecms.com
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呢？肯定不会，她可是叶胖子的人……真是个奇怪
的想法，再不去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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